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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一)

双向无差 架空民国

先婚后爱 轻松甜文

恋爱为主 事业为辅

一切解释权归我

 

 


01  归国

 

闲来无事的红日自然是乐意用金晖为俊郎公子哥的西装外套上镀一层曼妙金纱,再悄无声息地吻上他裸露在外的纤细脚踝和抓握着行李箱拉杆的修长手指,连行李箱滑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都当作圣音聆听。


何健站在码头感受着故乡的风轻吻过耳侧,如同情人的柔软发丝暧昧划过。


码头的香烟贩子居多,且多半是半大孩子。每个小贩的脖子上都挂着一根粗麻绳连接着胸前垂直打开着的卖烟箱,上边的盒里摆着一根根雪茄,下边则罗列着不同牌子的香烟盒,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何健刚刚将眼神投过去,便有个十来岁的小孩机灵地挎着卖烟箱快走过来,尚未张口先露三分笑意,瞧着一副讨巧的喜庆劲。


“先生,要来盒香烟吗?”


何健拿食指虚虚地点了点香烟盒上印着仪凤门的金陵牌香烟,面上带着客气微笑却因为眼尾微微眯起而显得如同狐狸般散漫又迷人。


“来盒金陵。”


打小便在街巷里吆喝着长大的孩子们都是惯会瞧人脸色的主,只见小孩飞速地瞄了一眼何健腕骨上不经意露出的昂贵名表和行李箱,微微转了转眼珠便笑眯眯地推销道:“先生,十盒金陵三毛六,只收您三毛五成吗?您要是拿着行李不方便的话,晚些我给您送上府。”


何健无疑是喜欢聪明孩子的,笑道:“送去金雁路的何府,会有人给你结账的。”


“得嘞,那我就给您单拿一盒出来,剩下九盒给您送到府上。”


何健正想拒绝,却看香烟小贩的手指极轻的敲了敲卖烟箱子的侧面,如果不注意似乎没人能发现——是由摩斯密码演变成的暗号。


何健愣了愣,礼貌的道了谢,装作自然地伸出手将烟盒从小贩手里接过来,瘦白而修长的手指与小贩指缝里还带着泥污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何健下意识的轻捏烟盒,敏锐地察觉出不同于往日的触感,绝非装着烟支而是被折叠成方块大小的纸——是情报。

 

 

 

02 回府

 

何府的管家一早便带了两个长工去码头接人,仆人也早侯在门前等待留洋念书的大少爷今日归来,连一向寡言的何老爷都难得地变得话多,抿一口茶便下意识地朝门口张望两眼,以至于何健进门时刚巧赶上何老爷去如厕——茶喝多了。


何夫人红着眼圈一口一个宝贝儿的扑上去拥住自己四年未见的儿子,眼底晶莹顺着面颊落在何健的定制西装上。何大少到底怀了几分愧疚,回抱着仅仅到自己肩头的母亲,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沉而动听,却故意带了几分想要逗何夫人开心的心思。


“我亲爱的母亲,您把口红蹭在我的西服上了。”


何夫人用怀里的手帕轻沾眼角泪水,嗔了自家儿子一眼,道:“臭小子,赶紧进来吃饭。”


“我爸呢?”


何老爷赶着话音出现在大厅,如同翻版的何夫人一般,眼底闪现出水汽,冲上去抱住大儿子,一口一个健儿地叫着儿子,反应倒是比何夫人还要激烈。


“爸。”何健干笑两声,扶着亲爹往餐桌方向去,打趣道:“您这两年倒是更活泼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一走就是四年,也不知道国外有什么好的,连抽空回来看看你父母都不肯。”何夫人拿捋着旗袍坐在凳子上,一边瞧着自家儿子抱怨一边抬起手吩咐管家,道:“管家,找两个人帮少爷把行李放到房间去,顺便让红杏收拾一下。”


何健忙抬抬手朝管家道:“李叔,不用让红杏收拾了。”


管家一时不知听谁的,只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求助地看向何老爷。


何老爷:别看我,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且怕老婆的中年男人。


任天下哪位母亲得知自家宝贝儿子刚回家又要走也难免语气不善,只拿眼角斜睨着何健,语气隐隐存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刚回来又要走?”


何健抬着的手僵在半空,想起自己烟盒里装着的那张信纸上的内容,不由得含糊着回答,“那边的事,挺急的,明天就走。”


何家夫妇是知道何健为哪边卖命的。


何夫人蹙着眉和何老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抬手示意仆人先下去,待餐厅只剩他们三人之后才关切地看向何健,蹙眉问道:“儿啊,这趟危不危险啊?”


何健拿起筷托上的筷子,指尖微微用力,将桌上的花生米送进口中,来自于盐晶的淡淡咸味蔓延开来——有点像他妈当年揍他时,口腔里的血腥味。


何健试探性地看向何夫人,做好了随时躲开后者的暴打。


“妈,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组织让我去结个婚。”

 

 

 

03 出嫁

 

组织几乎在何健归国前就为他安排好了之后的一切,包括这个全新的身份——朱鹤松的堂弟何九华。


并且为了更好的保护何家夫妇不受牵连,则会有专人伪造成何健再次前往英国的假象。而何九华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后在朱府抚养长大的用于联姻的“棋子”。


而现在这颗“棋子”几乎被轿车晃的昏昏欲睡,幸好一路上有扮作陪嫁的秦霄贤坚持不懈地用他那瘦的硌人的手肘怼向自己的腰部,美名其曰为现代改良版的“头悬梁 锥刺股”。


“华儿,要到尚府了。”


何九华十分感谢西式婚礼坐轿车,而不是学习传统婚礼坐人力轿子。要是真坐轿子,估计他半道就能吐的七荤八素,连带着朱鹤松送自己上轿车时那句轻轻的耳语都一起吐出来。


何九华把杂念扔出脑海,揉了揉额角,懒散地抬着眼皮道,“你学朱鹤松干吗?”


“华儿不是挺好听的吗?”


何九华瞥了一眼美滋滋傻笑的秦霄贤,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朱鹤松叫自己华儿的原因是因为朱鹤松把一整个句子提炼成了俩字,而原句则是朱鹤松看着自己几乎被搬空的朱府,眼含热泪地骂道——何九华你太儿子了。


何九华觉得这不能赖自己,自己不过就是讹了他点“嫁妆”,谁让朱鹤松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哥”。


何九华瞄了一眼这位因为担心自己而砸钱要求组织把他派来和自己一起执行任务的多年好友秦霄贤,最终还是不打算告诉他这个名字背后的残忍真相,只学着秦霄贤的模样道:“贤儿,你开心就好。”


何九华发誓,他绝对不是想说秦霄贤你也挺够儿子的。


轿车辗过一路的红色纸屑稳稳地停在尚督军府门口,空气中弥漫着的鞭炮爆竹的气味在尚府仆人伸手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争先恐后地钻进车厢。


何九华下意识地为呛人气味而蹙眉,却见他名义上的先生伸出漂亮而白皙的手握住自己的指尖,在扶着自己踏上从门口连接到大堂的红毯时,飞快地伏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


“忍一忍,新娘子是不该皱眉的。”


何九华突然生出几分胜负心来,眉眼间藏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装作没站稳一般故意倒向尚九熙的怀里,趁着后者讶异着伸手来扶住自己时,暧昧地用指尖轻轻划过尚九熙的腰间,学着这位年轻的督军的做法,朝尚九熙耳边吹了口气,又拿诱人的低哑笑音纠正他。


“督军错了,我是你的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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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金主爸爸@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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